[真人真事]現世報：撞四脚蛇患怪病

現世報：撞四腳蛇患怪病

蘇安仁自罹怪病後，精神萎縮，痛苦不堪。

在還未病發前，現年49歲的蘇安仁是做三行的，雖然孤傢寡人，可是手腳卻十分很靈活，足以照顧自己的生活起居。但一場無心之失，導致他傷害瞭一隻長近五呎的四腳蛇之後，他的世界便變瞭樣。

安仁記得很清楚，病發的那一天，是1999年的6月26日，自那天起，力氣離奇地慢慢抽身而去，他覺得自己頭昏目眩，精神不振，不能開工，一天到晚，隻愛曲縮著身子，萎縮在陽光照射不到的懶人椅上昏昏欲睡……

一直到今天，他說話口齒不清、手指無法伸直、不正常地地曲縮著，活像爬蟲類的爪子。兩條腿子更是無法張延，導致他走起路來，就像纏足的小娘子般，兩腳左右交接，一吋一吋吃力地移動，動作比常人慢瞭幾十拍。

使足瞭力氣，手掌也無法完全伸直。右手病況更重，完全不能伸展。

安芳為瞭大哥的病，擔足心事。

走路也十分緩慢，安仁若急著要走，就會打後退。

請他講述自己的遭遇，就更顯得有心無力瞭：“病……慢慢…沒有……力……”安仁的弟弟安芳見哥哥吃力，便接口：“如果他坐瞭下來，要他再站起來，兩三個字內都辦不到。他現在不論做甚麼，都很難活動，很難爬得起身。”

安芳指著安仁無法伸直的手指說：“痛是不痛的，可是他的手腳慢瞭很多，眼神也十分呆滯，做甚麼是都很吃力，要費很大的力氣才能夠拿起一樣東西，即使是一支筆……”

甚至，當弟弟外出工作無暇照顧他，而買來四毛錢一包的麵包讓他充饑。安仁眼見食物擺在眼前，卻是無法將包裝袋扯開來取食。

就筆者觸目所見，安仁的動作確比常人慢，而且無法將手指完全合攏，以便將原子筆挾起來；就像飛禽走獸，無法如同人類般靈活使用手指身軀。

問他：“是否覺得手痺，肌肉扯緊而不能夠拿起物品？”安仁吱吱唔唔的仍是無法回答，安芳隻得解釋說：“他連拿筆都不行，那五指更是沒有辦法伸直。” 安芳指出哥哥，黯然地說：“看瞭很多醫生，仍是時好時壞，我也不會答瞭。”

“吃飯時更慘，完全沒有辦法自己吃飯，隻能叫人一口一口的餵給他吃。”要不然，就得低頭俯身就著吃。說得難聽，就像畜生。兄弟們看著不對路，便咬著牙狠下心來，叫大哥多運動手，拒絕餵他吃。

雖然大哥常常有要求，叫兄弟餵自己吃飯，可是安芳說：“我們不怎麼樣餵他吃的，餵下去他就會習慣瞭，將來怎麼辦？唯有叫他自己多運動，拍下硬檔……”

初初發病時，生活不算富裕的蘇傢兄弟還湊錢給大哥去看專科。看瞭年多兩年
，醫生對安仁這場怪病的解釋是；病人頭腦退化，導致四肢萎縮及僵硬，可是照瞭X光，做瞭各種檢驗，卻找不到病源。

“幾百元一劑補針，為他打瞭還是一樣，沒有起色。” 本來，大傢都曾懷疑安仁會不會是患上瞭柏金遜病，可是安仁除瞭以上說的癥狀外，並沒有像其他柏金遜病人一樣，手足軀體不停顫抖，所以他們排除瞭這個可能性。

最初，安仁看的是專科，每次診費數以百計。低著頭，安芳顯得十分不安：“看瞭很多錢，他又沒有做工，我也沒有辦法瞭……”

屢拜名醫醫不好
對一個靠做三行維生的建築工人，手藝的好壞，取捨於十指的是否靈巧，安仁染上瞭這樣的病，又適逢百業蕭條時，找不到吃，已是意料中事。目前，安仁賦閒在傢，隻能靠弟弟們奉養。

行情不好，各有傢室的安芳及兄弟們所從事的建築業，開工率是買少開少，大傢都自顧不暇，確是難以照顧至今仍孑然一身的安仁。能夠做到這樣，已是仁至義盡。

安芳說：“開頭的時候，大傢都未懷疑大哥中邪，而以為他隻是病倒瞭，但我們看瞭很多醫生都醫不好，就想著是那些囉，就到處去拜拜，拜瞭很多地方囉……”錢是花瞭不少，可是大哥的病卻沒有起色。

因為將這場怪病跟中邪聯想一起，安仁才恍如大夢初醒，告訴傢人在九九年初的某一天，他因無心之失，而傷瞭一隻碩大無比的四腳蛇後，便精神不振，手足曲縮，一如蛇兒被他輾傷後爪子緊縮般。

在那一刻，安仁也曾捫心自問，這，會是傷害畜生的現世報嗎？

事發的地點，是森州波德申附近的Pantai Mas，在Mobil油站前的馬路上。那天
，在三行工作人員下午三點三的休息時間，安仁負責為同事打包飲料，於是獨自一人駕著摩托車，駛上那條馬路。

安仁一直走到路中央，才發覺有一條長約五呎，頭部似足整個湯碗般大的四腳蛇，正在橫越馬路。他心一慌，又想要快快嚇跑四腳蛇，便按動車頭的響號，豈知他怕，蛇兒更怕，聽到尖銳的響號，竟回頭向後急竄，朝安仁方向撞去。

安仁嚇瞭一大跳，想要逃避卻又不能就此逃車而逃。一時收勢不及，便不偏不倚地將那四腳蛇攔腰輾過，然後跌倒在地。

四腳蛇被攔腰輾過時，安仁看得很清楚，不知是不是因為吃痛的關係，那四腳蛇的前後四肢忽然離地朝天豎起，伸張著鋒利的爪子，復又緊緊收縮成一團，吃力地掙紮，這一幕讓安仁觸目心驚，陰影一直都長留他的心中。

四腳蛇重傷逃走
被撞倒之後，牠吃力地朝路邊的草叢爬去，終於消失在草叢之中。

驚魂甫定的蘇安仁，馬上從地上爬起來，重新打著摩托車引擎，急急離開現場
。想到昔日的情景，饒是口齒不清，安仁也一直強調自己沒有心要撞倒四腳蛇
，沒有心要傷害牠。

可是回傢兩三個月後，安仁就病倒瞭。先是手腳麻痺、頭痛、無力，最後漸漸在六個月內演變成瞭今天這個模樣，食不下嚥，睡不安寧，憔悴不堪。安芳說
：“為瞭他的病，我們帶他看過很多地方瞭，可是都徒勞無功。”

安芳解釋為何一傢大小都深信安仁的怪病跟輾傷四腳蛇有關：“開頭，我們都沒有察覺，後來他自已說或許有這樣的可能，我們去問神，也都說是有這樣的事鄉，不就相信瞭囉！”

“在這之前（撞傷四腳蛇前）這是從來沒有這樣的事，他的手腳跟我一樣是手腳靈活的，爬也爬得，不過現在你叫他駕摩托車，是沒有可能的。”

“到今天為此跟我說靈氣甚麼的，我都是不信的，因我根本就沒有看過。可是他今天搞到這樣…除瞭跟那件事有關，我也不懂怎麼解釋……我想…可能是他的運氣…如果說甚麼靈氣的話，老實說，我真的不信。”

“目前他這個樣子讓我發現，這些事也許是有可能的……我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病
，吃難，沖涼也難，甚麼都難。去那裡都不靈活……”指著呆坐在椅子上的安仁
，安芳很顯然是有感而發。

“叫他這樣站起來，他還有本事是做到的，很慢呀！我都不明白他，有時一急起來還會退到後面十多步去……”哎呀，這是不折不扣的行路打後轉嘛！“之前他看人的眼神不是這樣的，像我們普通人一樣，可是現在，他的眼神呆滯，像是沒有焦點，要很用力才看得清楚。”

為瞭要讓大哥的病好起來，蘇安芳也曾經帶安仁到其他的廟宇求助。

“問神都說他撞到瞭山神，有的則說是碰到陰神。”反正兜來兜去，答案都一樣
，都是說碰到邪物纏身。當然，也有人說是邪氣，就像是拿督公的那一種。

擔心大哥會自殺
安芳十分擔憂，自大哥出事之後，傢中兄弟姐妹的事業及傢庭也幾經波折，傢運不昌。可是這並不是他們最擔心的，最擔心的，是自從生瞭怪病後，安仁便開始有瞭自殺的傾向。

“真的很奇怪……”安芳指著大哥，一臉的擔憂。原來，在發病之前，安仁雖是孤傢寡人，孑然孤獨一身，卻未曾有過輕生的念頭。“他病倒之後，一想到自己的病情，竟然會想到要自殺……”

兄弟愛他是血胞，安仁也愛弟弟如血親。追根究底，做哥哥的不想連累弟弟，讓他們生活百上加斤，才會萌輕生之念。

講到大哥自殺的傾向，安芳也很心痛：“是真的有進過醫院，是死過翻生哪
……”安仁一心求死，取瞭收在傢中的農藥，仰藥自盡，幸好被二哥發現得早，及時送到醫院搶救。

不願出境的蘇傢二哥說：“當時他藥已經喝瞭下去，我們先送他到診療所洗胃
，再送到中央醫院去，那時安仁已經毒發而口吐白沫，醫生搶救瞭六天才成功。”

問安仁，為何出此輕生下策？他一臉困苦，口齒不清、艱辛地吐著寥寥數句：“欠太多瞭……”他表示，自己心中愁苦，既不能養活自己更負累瞭兄弟，不懂未來的日子到底要如何，才會要一死瞭之。

更可怕的是，求死不遂，安仁並沒有放棄他的計劃。安芳眼紅紅地說：“約三個月前，他就要求我們帶他去波德申跳海，被我們捉著，拉著他來痛罵……”

現在，安仁的生活費由蘇傢兄弟湊份子，有一天就拖一天的過。不過，對於哥哥怪病所引起的諸多麻煩，兄弟間雖然日子過得很困苦，人人都是捉襟見肘，但隻要大傢在一起，既使生活百上加斤，大傢都甘之如飴。

“都沒有辦法的啦，他得到這樣的病……”安芳愛憐地望著胞兄：“能做的我們都做瞭，不還能怎樣？有時候我們罵他並不是真的要罵，而是生氣他要搞到自己這樣，做甚麼自殺呢？還不是拿事來搞……”

有誰會想到這樣的一場無心之失，竟然會有如斯的結果？奉勸大傢應時刻心存慈悲，路上走的，天上飛的一切眾生，皆有生命，亦皆有佛性，切勿蓄意傷害，因為善惡到頭，終歸有報，若是未報，隻是時辰未到耳。

因果，不是拿來玩的。